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踩在梯子上面摘果子横梁塌陷，木梯吱吱嘎嘎。我的妈妈抓牢木梯紧盯着竖在空中的爸爸。而我提着篮子，一颗颗饱满的果实顺着梯帮溜了进去。一架梯子被我的爸爸妈妈扛出。果树拉弯的枝条上升了一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热过了。怎么样了我很白净树林的阴影从来不进鸟儿飞过，外婆说就是它们吃了我的樱桃我闭着眼睛不看仇人听到了蝉鸣声，溪流声植物的气味钻进心里零几年，我很白净树林的阴影从来不进我听到了蝉鸣声、溪流声接着雷声也来了跑暴的铁锹声迟钝，响亮那时候外公的身体还很好他是指挥官，也收得最快给粮食盖上薄膜雨就来了我很白净，零几年树林的阴影从来不进我听到了蝉鸣声、溪流声接着雨声也来了我总是闭上眼睛外婆的孩子们山里的小动物胆子都要小一些它们成群结队白天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晚上月亮出来了它们在田野.上欢快地奔跑找外婆播下的种子吃有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外婆坐立不安不停地朝屋后的地里望“怎么办啊？它们找得到吃的吗？”我只认为外婆的想法是多余的却不能感受到它们早已成了她的孩子终于忍不住了外婆背了一篓红薯出门边走边叫唤而它们依旧藏着像在和自己的妈妈赌气星星我们听见了轰隆隆的响声外婆说：“飞机”我抬起头看见了很多星星它们在天上一闪一闪的就是没看见飞机她又说：“红色的看见了没？”果然，有一颗星星不同于其它的它在天上一闪一闪的然后就不见了绝句雨后我和母亲，在外婆家门口的山上经过一片茶树地在暗绿色的叶子里那片什么如同坠着的白玉“真好，还带着雨水”说着母亲就把它摘了下来让我尝一尝“小时候我经常吃可惜现在只有一片”真好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并听见母亲说起你再也不会藏起任何东西把我抱起来，放进学步车。或者教我如何使用筷子。我知道它早就容不下我了，去年如此，前年也是如此。我知道你再也不会藏起任何东西，只是把你有的慢慢给我。筷子要用双来形容，一双筷子、两双筷子……我知道你的耐心不减当年。父亲节现在我开始回想父亲抽烟时郁闷的表情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我特意为他写了很长一段话但由于父亲表情冷淡我没有给他年6月21日我要写的是我的父亲早已两鬓斑白长满桂花树的菜园妈妈在桂花树上面又种了辣椒、豇豆“谁叫它们卖不出去了呢？”“那爸爸也不能把它们都铲倒，填平啊”车轮的痕迹清晰可辨有些已经成了水沟围住细小的秧苗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叶子也分有齿没齿而开出的一朵朵小黄花、小白花都散发着阵阵的桂花香味晴朗的下午人群里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的父亲他要带我去吃饭，我们已经一周没见了。显然他已经跟不上我的步子，我要不时地看他走在哪儿就像小时候他一直看着我。一辆电动车从身旁开过，父亲躲开了一些我们相隔了一段距离。这几秒是压缩的样子：从在一起又到相隔一段距离。我匆忙地贴到了父亲身边，太阳把我们两个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的。带着刀口的芦苇叶在一天有剩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去溪边，为鱼儿准备第二天的早餐当宽阔的芭蕉叶不再舒展它们带着刀口漂浮在水上这时母亲教我如何辨认草鱼和青鱼告诉我外婆做的鱼是如何好吃十八年都不能忘记它们抬起头，进食的同时也吃进了我们的秘密总是等不到水面重新恢复平静那么窄的一个堤有时候是母亲和我有时候只有母亲

长江文艺出版社，年8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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